苏母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怒气,只是心疼苏凝钰承受了这么多。
瞧瞧这一身的痕迹,也知道这沈栖寒是多么的不知道珍惜。
她不由得眼眶微红,“你这傻孩子,娘什么时候怪过你,娘知道你在周家过的不好,不过现在看来沈栖寒也未必是一个好的选择。”
做母亲的肯定是要偏心自己的孩子的,更何况周存厚做的那些事情那么不厚道,就算是苏凝钰跟他合理也不为过。
“娘,我没事的,我和沈栖寒之间的事情,我会尽快解决的。”
她不想要叫母亲担心,这才是一个劲的劝慰母亲想开些。
而苏母这个时候怎么也放心不下,“你这孩子,惯是个有主意的,如今啊我也不求别的,只希望你尽快与这黑心肝的和离,到时候跟娘一起回老家另觅良缘也是极好的。”
最起码不会像是沈栖寒和周存厚这般,对她丝毫不知珍惜。
苏凝钰笑了笑,“娘,我知道了,很快我就会跟周存厚和离的。”
可是她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和离呢?
周存厚这样的人渣,他害得自己过得那么惨,她必然是要叫他尝尝这样的滋味的。
苏母叹了一口气,拉着苏凝钰说了好一会话,还去敲打了一番周存厚。
“你能娶到凝钰那是你的福气,如今你却不知珍惜,莫不是想要与我们苏家结仇?”
周存厚这个时候自然是不想要跟苏家闹掰,他现在还需要周家做自己的助力。
“小胥不敢,这一次都是我娘做了糊涂事,之后再也不会如此了。”
他现在也只好是硬着头皮跟苏母说好话。
苏母点了点头,想到不久之后女儿就会和离,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离开了。
只是她离开后周存厚就变了脸色,“凝钰你如果要是不满大可以跟我说,怎么还把岳母给叫来了。”
他担心苏家的人不好惹,他也就只能哄着苏凝钰。
“我娘今早突然来的,这怎么也能怪在我的身上?”
周存厚哑然,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能再说赵氏的事情。
“赵氏现在已经被关了一天了,应当已经知错了,还有母亲的事情,母亲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,我想着还是把母亲先接回来再说其他的事情。”
苏凝钰挑挑眉,“她们那般害我,这件事自然是不能轻易就揭过去的,不过现在婆母的事情可不是什么能说的算的,你要是真的能说得动那位首辅大人,说不定还有机会。”
他若是能说得动沈栖寒,还会来找苏凝钰?
他已经被打怕了,生怕这位首辅再来找自己的麻烦。
“你……怎么如此不讲情面?”
苏凝钰失笑,“我已经给你想了法子,是你自己不愿意去做,怎么能怪在我的身上?”
说完也不管周存厚是怎么想的,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去休息了,她现在浑身都很疲倦,需要好好的歇息。
而周存厚眼中的恨意越发浓烈。
不过他现在有伤在身,再加上苏凝钰现在变得越发强势,他也只好是暂时先放弃此事。
翌日,丫鬟前来禀报,说是周存厚取了银子去赎回来赵氏。
“小姐,此事姑爷竟然是连说都没有说一声,这般作为实在是不可取。”
苏凝钰怎么会不知道他这行为有多无耻?
拿着自己的银字去救诬陷她的人,倒是好大的脸。
“人在哪?”
“尚未归来,应当还是在衙门。”
苏凝钰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对周存厚这样的做法只觉得恶心。
他惯是如此,总是顾忌着自己的利益,从不肯会都给周家的一两银子,完全把自己当做是钱铺用了。
“人回来再说。”
她现在实在是累得很。
也不知道那日沈栖寒到底是弄了几次,以至于现在她还是浑身疲软的状态。
周存厚此时确实是已经把赵氏给赎回来了,不过心中也是有些忐忑,虽然他倒是不害怕苏凝钰,但这银子终究还是苏凝钰的。
赵氏在一旁很是狼狈,见周存厚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还以为是因为苏凝钰的事情,“你莫不是现在还想着苏凝钰那贱人的事情吧。”
他有些不耐烦,没有吭声。
这倒是叫赵氏更加笃定了这一点。
回到家中便看见了坐在院子里的苏凝钰。
“看来你们这效率还挺高嘛,这么快人就救回来了?就是不知道这银子你们是从哪里来的?”
她的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,可周存厚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这样的苏凝钰很冷,像是随时都可能会要自己的命一般。
他摇摇头把这样的想法甩了出去,他现在可是还有伤在身,不能着急。
“怎么,出去一趟倒是哑巴了?看来你的伤口应当是不疼了。”
她倒是怀疑是不是他们打的实在是太轻了,这才是让周存厚现在依旧是能动。
赵氏见状,不由得冷哼一声,“这银子还不是因为你害我进了大牢才花进去的,你现在这是在质问谁呢?这可是周家,女人就是要以夫为天,你现在这样子就是不守妇德。”
周存厚这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话语权,“确是如此,不过是一点银子何必计较。”
苏凝钰却依旧是冷笑,“你倒是大方,平日里怎么不见你有这样的时候?”
他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,若不是因为之前涂了桃柒给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样药,现在恐怕他已经伤的起不来了。
苏凝钰不知道关心自己也就罢了,现在竟然还要阴阳怪气,当真是该死。
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脾气,竟是将茶杯摔在了地上。
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,苏凝钰冷冷的看向了眼前怒火中烧的男人,“你现在这是想要跟我急了?现在整个周家哪个人不是靠着我养活的,你现在这样是想要跟我过了?”
她的语气很是平淡,但周存厚却知道,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赶走苏凝钰。
“你若是不想过了,随时都可以跟我说,我可以跟你和离,放你自由,你喜欢做什么就可以去做什么,再也没有人阻拦。”